以为会松一口气的,可是为什么难过得快要死了呢
他艰难地笑了笑。
我这样的人,已经欠了一条人命,到头来又拖你下水
顾泽原本只是静静听着,此时终于皱起了眉。
欠了一条人命?他截口反问,你杀人了吗?
我
你对他起了杀意吗?你亲手结果了他的性命吗?又或是授意给了什么人?
如同一句咒语吹散了记忆之灰,久远的映像倏然鲜明。暗红的针筒,歇斯底里的呼救声,年轻人绝望的脸,那个男人平静的微笑
舒容予猛然闭上眼:我
顾泽登时自悔失言。他蹲下身去,捧起舒容予的手,用纸巾认真地擦去上面的水珠。舒容予吸了一口气:我自己来。
顾泽不作理会,反而握住了那双手。他抬头望进舒容予的眼里: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对你的一切心意都是出于自愿,我相信当年的方野也是一样的。
抬起头的那一瞬间顾泽有轻微的愣神。他想起了昨天病房门口惊鸿一瞥的那张脸。
乍看之下,恐怕任何人都会怀疑这兄弟二人是否有血缘关系。顾泽凝视着舒容予近在咫尺的面容。这样寡淡,这样乏善可陈,像印在苍白纸张上的规整铅字。早已经熟悉入骨的眉眼,却在细看之下转折出了寥落的韵脚。顾泽着魔般伸手抚上对方的脸庞。狭长的眼形,迤逦的眼尾,延伸而出的无奈的细纹。这张脸上本应存在的神采,是怎样在漫长的岁月中一寸一寸地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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