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很宽和的笑。窗外有微风打过来,带走他身上的汗,是那种很通透的凉。其实他的伤真的很疼,刚才催动内力强行发汗,虽然唇角的血是造假的,但是一番戏演下来真的很耗体力。北堂朝觉得有些累,干脆就微微向后靠了靠,他把季华鸢搂在怀里,低头看着季华鸢脸上绽开着的明快的笑意。就好像,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没有人告诉他他那离奇而悲惨的身世,他也没有刚刚送走自己的最后一个亲人。天地间很空旷,他却还是那只骄傲明快的小鹰,即便一人闯世界,也笑傲春风。像是十年前,他刚遇见他的时候。
这么骄傲的,有生命力的笑,北堂朝相信,全世界绝无仅有。季华鸢可以深陷痛苦,可以自我挣扎,但是无论发生了什么,最后的最后,他总是能将痛苦抛之脑后。如此潇洒,如此快意恩仇。
他羡慕他,但他不嫉妒他,因为他爱他。北堂朝想,真的值了,什么都值了,只要怀里的这个人,一辈子都可以这么笑。
但是这也只是北堂朝当时的想法,到了晚上宫里第二拨人过来的时候,北堂朝就觉得没那么值了。
季华鸢刚刚处理好了身上全部的伤口,自己也虚得很,不能太走动。但是这家里一共就两个主子,一个已经彻底躺下了,他这个伤得不那么重的就只能撑着。季华鸢忙里忙外送走了这一拨人,回到房间里,双手撑着桌子,看着一桌子新鲜热乎的补品药羹,看着北堂朝目瞪口呆的神色,一脸揶揄:王爷大人,又是腿折又是中毒的,伤成这样,快来吃皇上赐下来的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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