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肖遥才刚开始担正,一场戏唱下来, 我也怕他吃不消,”沈星之说, “轮换着来, 也好, 彼此能互相督促,也不至于累着。”
他说着就看向了肖遥和苏括两个,肖遥在这种事上不敢说话,苏括拈着杯子笑了笑,说:“我都听师父的。”
“我也听师父的。”肖遥说。
肖遥被周海权叫出去到外头敬酒的时候,沈星之便微笑着和苏括说:“你今天喝了不少,没事么?平时不怎么沾酒的人,还是少喝的好。”
苏括说:“就破例这一回。”
苏括想喝醉了。
他也算是出身戏曲世家了,只是家里和沈星之这样的没法比,不过是小县城的戏剧团,祖祖辈辈都干这个,他父亲算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乾旦之一,因着他生的清秀,家里有意培养,他自己也对昆曲感兴趣,所以七岁就开始学戏了。从小地方一步一步拜到沈星之门下,那真是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走上来的,他和肖遥的成功道路,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
也大概因为此,如今坐在肖遥的庆功宴上,心情格外微妙,大概是羡慕的,委屈的,又有些不甘心和嫉恨。他如果是师弟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大师兄,身为师兄,却被晚来的师弟轻易夺去了风头。他视唱戏如命根子,相比较眼下的境况,他更担心以后。坐在台下看肖遥演出的时候,肖遥绽放的每一缕光华,其实都刺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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