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都哪跟哪啊?
当三人走囚禁温煦的仓库时,刚晚上七整。
——
墙上的挂钟打七声报时,杜忠波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肚子有些不适。他看了眼窝在沙发另侧的少年,少年在耳熟能详的的新闻联播乐曲声中昏昏入睡。乍看,真的很年轻,很小。
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没有跟妻子离婚的时候,女儿就喜欢睡在他的脚,怀里抱着绿色的恐龙布偶卷成个小团,柔而又香的。
收拾郁结的心,杜忠波起身去卧室拿了条空调被,轻轻盖在少年的身上,随手把电视声音调小,去厨房给自己煮碗泡面。
卷缩在被子里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的茫然让他看上去就像只在森林里失去依靠的小鹿。电视机映过来的光亮,将他的眉眼染片片错影斑斓,厨房里传来打开瓦斯的声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小奶锅里的水开始沸腾起来,杜忠波在冰箱里拿了个打水里,红烧牛肉味的泡面从袋子里取,面饼在沸水里搅散了尚未成形的,香气随着飘来,给这个冷清的家增添了几许暖意。
面还没煮,杜忠波继续搅动着白白黄黄的,继而,他的手微微顿,头也不回地说:“你也饿了?”
站在门的黎月夕说:“你的电话直在震动。”
杜忠波放筷子转身,看到黎月夕的手臂直直地朝着他伸过来,手心里他还在震动的手机。
“谢谢。”杜忠波接过手机,谢,“帮我看着火,别把汤熬没了。”言罢,越过黎月夕,走向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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