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他唯恐又进来不知名的六七个男人,把他精心布置的房间一点点摧毁。
那个窗帘,他去了两次才选中称心的式样。
那个茶几,他特地托老板留意,一个月前才到的新货。
那个书架,他难得的自己动手,拆拆装装许多次。
那扇门、那扇窗、那条桌布、那个板凳
都没了。
一夜之间。
包括当着他的面被活活弄死的那条狗,它叫卷卷。是一条一喊去拿报纸就喜欢歪着头装作没听懂、十分可爱的金毛。
后来那订报纸的小哥不知道有没有疑惑这里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人。
现在的舒蕴连一份简单的娱乐周报都不再订阅,因为有时上面会有叶桓,他不能再容忍身边任何一个地方看到叶桓。
与从前比,现在的舒蕴变了太多,他不养狗了,他害怕了,他投降了,那个站在叶桓跟前羞涩地说我喜欢你的少年早被叶桓的狼心狗肺吞得一点不剩。
有一阵电视上在放热播的宫斗大戏,他看见那个被皇上曾经宠爱的妃子在那里问那个新得宠的女人:你试过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吗?
他真的试过,试了九年,最后一年他倦了,电话那头永远无人接听,或者是一个男孩一个女人笑着反问:你说我是谁啊?
你是谁?
我又是谁?
有人说:一个人独自瞎想,叫犯贱,两个人互相惦记,那才叫爱情。
舒蕴想:大约他就这么犯贱了十年,也没换来任何人的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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