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国俊沉默了很久，苍老的双手慢慢握在起，松弛的颈皮肤随着喉结的抽动而起伏，像是卡着痰的声音从他嘴里散，答非所问：“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我没几年能活了，给我余留些希望，好吗？”

崇没料到他会是这反应，眉心悄然抵。

“你确定，你只是猜测满潇成是你的亲儿子？”柳至秦追问：“你在心里几乎已经确定了这个猜测，却没有求证？”

满国俊老旧玻璃珠般的眼球艰难转了转，“我是是他的亲父亲，和你们正在查的案子有关系吗？他都被砸死多少年了，你们还揪着他放。有人死了，和他有什么关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说过了，我得到了应有的赔偿，我从来没有想过找谁报仇，我也知有谁会为他报仇。”

崇眸光暗来，逼视着满国俊，几分钟后突然站起身，向问询室的门边走去。

柳至秦回头，“队？”

“我去抽烟。”崇说，“很快回来。”

门合上时，柳至秦再次看向满国俊，在对方浑浊的眼中看到许多复杂的情绪。

满国俊对亲子鉴定结果并意外，也并愤怒，却说了“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这话。

显然，满国俊早就因为某些原因，猜到了满潇成非己所。

这几年，他对向云芳、满潇成的态度也佐证了这。

他始终愿意相信，或者说，他希望这切都是假的。

他活在怀疑中，既想求证，又敢求证。

像李立文样，他害怕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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