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回来了，手里拿着医疗事故中家属的联系方式。

崇说：“再跑趟，问问陈娟的家庭情况。”

张贸有些懵，“啊？”

“别‘啊’，赶紧去。”

张贸只得又去找护士，柳至秦轻笑：“就算觉得牵强，也不轻易放过？”

“你说得没错，牵强不牵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我觉得牵强的事，对受害者来说可能就是‘心鬩’，对凶手来说可能就是作案理由。”崇说：“你我不是吕可，就算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也不可能与她的想法完全致。而且人的很多行为连自己都无法解释，有偶然性，也有随机性。既然你想到了可能，我就不能随意搁置。我得为案子负责，也得为自己的队员负责。”

柳至秦眯了眯眼。

崇斜他眼，“你是不是在‘翻译’我刚才说的话？”

“都被你看来了。”柳至秦的笑容中多了分狡黠，“那你说，我‘翻译’成什么了？”

崇毫不扭，“我得对你负责。”

柳至秦没想到他回答得般干脆，反倒是哑无言了。

崇面上云淡风轻的，心却恁是以快半拍的速度了好几个来回。

张贸回来得很是时候，前面的话没听到，就听到句“我得对你负责”。

我！

看到傻在门的张贸，崇咳了声，“么快？办事效率不错啊小张同志。”

听到“同志”二字，又结合刚才的语境，张贸眼了几，心里默默：我才不是同志，我是直的！

嘴上却不得不老实汇报：“陈娟不是本人，父母在国外，有个弟弟叫陈辰，目前没有亲戚在函省。不过情况还需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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