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向审讯室路上，崇说：“我们查王湘美案时，仇罕直躲躲闪闪，不愿意与我们接触，之后还抛王佳妹，个人跑到洛观村来‘度假’。我直觉得他可能做过什么违法犯法事，没想到是杀人。他藏得够深。”

“藏得越深，神上负荷就越。否则他到洛观村之后也不会日日酗酒。”柳至秦道：“他犯是命案，而我们连着查两个案都是命案，也许每次和我们接触来，他都离崩溃更进步。刚才邹鸣怒吼最程度刺激了他，他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对他来说，现在邹鸣，就是不久之后自己。”

“嗯。”崇头，停在间警室门。

徐戡个当法医临时客串了回医，确定仇罕身无恙，此时正从警室里来，朝里面指了指，“进去吧，他已经镇定来了。”

??

仇罕额头上挂着层虚汗，双手紧紧绞在起。

“我，我杀过人。”他低着头，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愿意直视面前重案刑警。

崇淡淡问：“在哪里？什么时候？”

仇罕头垂得更低，喉咙发低沉挣扎闷响，汗水顺着脸颊淌了来。

几分钟后，他像终于定决心似开道：“19年前，我16岁，在，在茗省曼奚镇，杀死了个不到30岁男人。”

柳至秦神经瞬间绷紧，“曼奚镇？”

19年前，在邹媚离开曼奚镇之后不久，她前夫梁超被人捅了十几刀，当场毙命。当警方直没能抓到凶手，唯能确定是——凶器是梁超自己刀，而凶手在刀柄上留了枚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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