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公目，快别在斗拱站着啦。”

谢洵轻轻：“怕。”

说着便往书门去了。

冯言近来患了时疾，李玚来看时恐过了病气给孙儿，便教宋青衣亲自将李昉抱了出去，等看见人才在帷帐后床榻低低咳了咳，柔声：“有桩事来问家——阿爻，般疼观音，可想过要为再择位出皆母亲么？”

此言出，殿便有了分明静默。过了半晌，李玚应：“观音此刻还认人，也还着急。”

“皇太无母，何等荒唐。王后乃率六之人，为天母，故明懿皇后同家分重楚之福，可倘若因此令后位空悬着，故明懿皇后在幽都，也未必安心。”冯言和缓，言语仿佛早就拿定了主意，“阿爻既然要立郎为皇太，此事便可急。”

“阿母自然知故皇后，又何必说出样话来刺朕心呢？”李玚冷冷，想起了谢懿临去时言行，语有厌恶之意，“若当真如阿母所言，也至到死都肯见朕。朕原愿问苍问鬼神人，却也有时会耐住去问问鬼神之事。谢氏尚在世时便能对朕诵出隋堤柳来，过世后又岂会向阿母说样，关心朕空悬后位呢？”

冯言听见隋堤柳字手指微蜷，神终于有了改变。

李玚却并未就此止了方才话，语气还多了分讥诮意味：“论公，朕为君，为臣;论私，朕为夫，为妻。况且阿母方才所言，皇后为天母，如此，朕自然便天父了，若臣民来朕私事成个什么事，世哪里有样理？从前朕与阿母说过句，如若再说遍罢——曰君之事也，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匡救其恶，故能相亲也。顺其也罢了，难成朕日立新后，便在行恶么？哼，朕偏要们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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