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店员把锁了一半的门重新给他打开,进去给南山挑了一把口琴。
褚桓揣着崭新的口琴离开乐器行的时候,心情近乎是轻快的。
他不由自主地吹起了那段“惊蛰”,吹了一半,发现自己的调子已经东南西北的跑了一圈,几乎凑成了一副杠子,于是很有自知之明地闭了嘴,不再扰民。
然后他就这样大包小包地站在了夜色中,莫名地扪心自问:“我这是高兴什么呢?”
褚桓猛然间发现,自己就像个半夜三更被女朋友一个电话叫起来买生煎,还美得屁颠屁颠给人家送到楼下的毛头小子,心里揣着一股找不着北的贱。
“我这是干什么呢?”
他这么想着,把东西放下,腾出手来,靠在一边的路灯下,给自己点了根烟。
褚桓沉默地盯着灯光下打着卷飘落的烟蒂,知道自己不会在离衣族久留,不然他不会下意识地“忘了”给自己买点日用品。
离衣族,就像一场浮生中插播的美梦。
老王的到来把他叫醒了。
无论他们族里有什么秘密,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们会继续过自己桃花源的生活,而他还是得回去。
像他跟老王承诺的那样,回到自己的那条正轨里。
到时候自己最后能为南山做的,估计也就是想办法给他再找一个老师来——真的老师,会教课的那种。
他那一点想法,本来就是“非分之想”,没什么意义,趁早掐断了干净。
况且褚桓总觉得南山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男女的事说出来都怕有污人家视听,何况这些个乌七八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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