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服一层层脱干净,空心系上件大袍。
下面那人还跪着。
"就让他吊着。"韩朗将手一挥:"吊到流云学会解阵为止,你去书房,把我折子拿来。"
折子被拿来,屋里灯火通明,可韩朗突然觉得索然。
少了华容,这屋子好像立刻变得冷清。
门外这时有人通传:"禀王爷,大公子求见。"
人是自己请来,韩朗并不意外,差人煮酒,等韩焉进门立刻举杯:"我记得我们兄弟已经很久没一起喝酒。"
韩焉点头,落座,一口气将酒饮尽。
韩朗又替他满上:"以后我们对饮的机会也不会太多。"
"你说得没错,我中了毒,毒名将离,我也的确行将离开。"停顿片刻之后韩朗又道,并不悲切,而是平静。
韩焉轻笑了声,将杯子在手心摇晃,环顾左右:"怎么不见你那位殿前欢华总受。"
韩朗不答。
"你就从来不觉得他这个人不简单吗?"
"有劳大哥关心,这事已经在查证。"
"有了怀疑还需要求证?"韩焉的笑开始有了嘲讽:"抚宁王韩太傅,你几时变得这么婆妈?"
韩朗顿时沉默。
有了怀疑却不灭口,是啊,他几时变得这么婆妈。
"他是只玩具,目前为止还很好玩的玩具。"顿了一小会韩朗立刻接口:"大哥不需要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什么建议。"
"我死之后,接我位子辅佐圣上。"
韩焉还是笑,笑里芥蒂分明:"今天咱们不说这个,听说你最近得了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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