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能回答个“好”。但是冬林佯装看不见,他错开目光,有点黯然。
“不带我走也没事。”陈草雨拍着颊面,路出笑容,“冬叔要好好进食,好好洗澡,好好过日子。不要去别处偶尔去别处。”她说着擦了擦眼睛,更小声说,“你若是我爹就好了。”
“我怎么能当你爹。”冬林无措地捏了捏拳,“你爹呢。”
“没见过。”草雨抱起灯,送进水里,“只有我娘见过。你也有孩子,你孩子的娘呢?”
“死了。”冬林说。
草雨看着灯漂远,揪着衣角,突然怯生生地说:“你找回女儿,你就要和她走吗?”
冬林沉默半晌,忽地抬手揉了草雨的脑袋。他也盯着河灯,颓唐地应一声:“啊。也许。”
草雨点点头,一大一小皆安静下去。
冬林几次张口,都没作声。他听见草雨细小的哭声,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坦然地回答。他觉得这一刻心如刀绞,连带着眼睛发涩,可是他只是拍着草雨的后脑,算作一点安抚。
人与人就是这点不好,只要朝夕相处,便会生出挂念。这挂念既暖回愁肠,也危险至极。冬林觉察到这样的情绪正在蔓延,于是他决意和草雨告别。
他永远无法代替别人成为陈草雨的爹,陈草雨也不能抹去他的过往成为他的女儿。他或许可以继续望着她,但这其中不再需要情感,这是他一个人留下的责任。草雨只需要好好长大,不再受苦受难,他便在这场短暂的忘年交中尽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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