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到底扛不住恐惧和内心的愧疚,把东瀛男人虐待剑灵的喜好说了出来。
裴澜之当即惊骇得脸色惨白,浑身如浸寒川之水,这时什么名剑,什么矿山,什么财富,通通被抛在脑后,他不知道会这样!
他没有耽搁,立即马不停蹄赶去东瀛男人的宅院,他要带荆雨离开!
可到底还是晚了……
宽阔的宅院从门沿到走廊再到门厅,已经是一片血海。
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宅院里的东瀛的武士几乎全死了,身上像是被极为锋利的刀刃切割过,横尸满地,残肢四溅。
他的荆雨就倒在花园僻静的假山根下。
看着荆雨不省人事,堂堂人皇陛下竟然慌了神,软了腿,他顾不得去查探有没有漏网之鱼,他要背着他的荆雨哥哥回家……他的荆雨哥哥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伏在他的背上,就连呼吸都是那么微弱,隐隐的鲜血甚至湿透了他的衣裳。
一月不见,不过是三十多个日夜的轮转,背上人的身体便不再温暖,他看着回家的那条路,幽深遥远,街角的灯笼扭曲了黑暗,向着深渊延伸,他策马奔跑在恐惧和愧疚里,他哪怕再不把荆雨当做宝物,他也从未想要让他受伤。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但后背湿腻冰冷的触感告诉他,他错了……
他做错了……
他做了错事,他的荆雨哥哥会原谅他吗?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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