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着道:“这些都是外物,怎么有你喜欢重要?”
乔玉原本受了委屈,想要当一个听话又懂事,知分寸的乖孩子,才忍下心头的恐惧与欲望提出了那个要求,可是景砚的一句话又让他无法无天起来。
他歪着脑袋,眉眼都笑弯了,“哦!您可真好!”
雨越下越大,破房子的屋顶都快要被掀翻了,落了好些瓦片,还有枯树的枝桠在窗户上急促地拍打,如鬼影一般,似乎要下一刻就要戳破窗纸,伸到屋子里来。
景砚俯下身,叫乔玉阖上眼,轻柔地擦遍了他那张布满泪痕的脸,还有洇着绯红的眼角,红通通的鼻尖,沾着泥土与纸皮的下巴脖颈。
乔玉怕痒的厉害,咯咯直笑,本能地往旁边躲,被景砚强行摁住了肩膀,呆呆地立在原处。
待擦完了这些,景砚又擦了手,最后蹲了下来,将乔玉的两只脚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一点一点仔细地将灰尘抹干净,又拧了一回,把乔玉冰冷的脚用热腾腾的毛巾裹住,热气消散后,乔玉也暖和了起来。
他们从前在东宫未曾有这样的亲近。景砚待乔玉再好,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与旁人天然有高低尊卑之分,关心乔玉的生活,也不过是平日多留心些,和侍从吩咐几句罢了。而到了太清宫后便不同了,万事都要自己动手,他们日夜相对,对彼此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确实的,瞧得见的。
景砚从没有伺候过人,照顾起乔玉却很熟稔,如同本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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