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和喉咙都像有火在烧。嗓子是因为刚才吐得太厉害,胃酸反流把咽喉灼伤了。他这会儿说话声音都是哑的,脑袋也晕乎乎的,不知道是因为失血量大还是真的脑震荡了。
“那咱们还去急诊吗?”
“去。”严柯摇摇晃晃站起身,凌鹿又迎上来,严柯忙道,“我自己能走,你可别……别抱我了。”
凌鹿浑身一僵,脸红到了耳朵根。低头嗫嚅道:“对不起。”
严柯也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怕别人误会。你知道我现在……名声不好。”
凌鹿愣住,胸腔猛然被酸楚填满。
严柯自己扶着墙走出了诊室。门一开,等候多时的病人迅速围了上来。严柯本能地瑟缩一下,正在思考该怎么向病人解释。此时凌鹿清朗的声音忽然穿透人群。
“大家让一让!严医生吐血了,现在要去急诊看病!门诊暂停!”
病人们都路出惊讶神色,严柯愣愣地回头,只见凌鹿追上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并用身体为他挡开人群。
小鹿掌心的温度隔着白大褂传来。温暖的,年轻的,充满生命力的热度。
严柯被他保护着向前,突然感觉到强烈的安心。
就像吃了药一样。令人依恋的安心。
与此同时,B市。
虽然B市与A市在地理上接壤,但两者分属不同的省份。和繁华的A市比起来,B市直是穷乡僻壤。这一点从交通上就可以显而易见。
马路上尘土飞扬,颠簸不平。坐在后座的张行端早已失去耐心,烦躁地问司机:“还有多久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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