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主人当年刺我那一剑。”
屈林的手已经弄到他腰上,隔着小小团桌,酒气也似乎浓热起来:“伤疤还在?”
屈方宁伸出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指,顺着纯金的纽扣滑下,落在自己小腹:“主人何不亲自看一看?”
屈林喉头一紧,语气却无丝毫波动:“带小皇子出去。告诉扎木苏,天亮前不必派人来伺候了。”
雪地上横七竖八倒伏着死去的猎户,却无人敢上前收尸。裹着头的妇人背着不足月的孩童在暗处痛哭,寒风从冰雪中一卷而过,将热泪瞬间冻成冰珠。
只有狼犬毛发粗硬,在冷雪中百无聊赖地舔舐自己,偶尔向同伴身上扑戏。身后帐篷中若断若续的情爱之声,在寒夜中听来愈发惹人遐思。
只听一个媚气得令人血脉贲张的声音呻吟道:“……御剑天荒调教得好么?”
回答他的是几次强劲的肉体撞击声。继而一个声音喘息着恨恨道:“我当年怎么舍得把你送给他的?”
几声低笑响起,旋即被唇舌吮吸的水声取而代之。
天色将明,乌兰将军的马车才从浪荡了一夜的集市匆匆赶来,众兵尽情欢娱之后,个个面有菜色。屈方宁也倚在车厢上打哈欠,耳后几个鲜红的吻痕赫然在目,周身尽是烟熏火燎的酒气。马车出行之际,山丘后也传来狼犬嗷叫声。阿木尔向马车外微微一侧头,对屈方宁打了个手势:“他在对镜子摩挲那枚黄金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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