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倦怠,砸得程殷脑子发木。
程殷一时心中大恸。突然想到那一次的语文课后,李彧淡淡地说:“人生无常,谁知道呢。”
他是多么傲慢无知啊。
程殷半闭上眼,珍而重之地搂过他,低声说:“对不起。”
李彧叹了口气,把头再埋进他怀里。“你又不用道歉。只是积年累月的疼痛,我还没习惯而已。”他低声道:“人都没了,总会习惯的。对不起,本来除夕挺好的日子,我每年都这样,让你也不舒服了。”
“别这样。道什么歉。”程殷痛苦地闭上眼,狠心说了句,“也许你以为的毫无来由正是他深思熟虑的由来已久。”
李彧吃惊地抬头看向程殷。
程殷把沙发上的小毯子拽过来,搭在了李彧身上,不再说话了。
李彧恍恍惚惚又想起李教授最后那段时间的样子。平静而沉稳,温和而无畏。
李彧艰难地开口:“所以程殷,你想说,世人有理由叹息旁人的不惜命轻生,而只有轻生者才有资格决定要不要活?”
程殷脑中一片空白,一时心言藉由口出:“人生终归是自己的。管谁怎么说,都是自己活,要不要活也都是自己的抉择。”
向来最残酷的都是人自己。
李彧怔怔地呆了半天,猛地趴到程殷腿上,失声痛哭。
感受到怀里的男孩子脊背起伏,程殷沉默着,却不知怎么也泪流不止。
李彧闭着眼,心中一片苦寒,眼泪淌下去就结了冰,冰锥扎得心上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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