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同匈奴还是蛮金的战争,都有不少漠北男儿永远的将自己的生命留在了号角鼓声里,他们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醒来。容玦每年的春秋时节都会呆在漠北,除了处理事务,便是在清明中元主持祭奠亡魂英灵。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容玦分外重视。
想到两个孩子往日的调皮捣蛋,孟文彬有些犹豫,要是孩子不甚惹恼了容玦,就算是自己的妻子曾经是容玦的贴身侍女都没用。
“王爷不是那样的人。”白露轻声道,“再说,今日夫君也看见了。”她掩嘴笑起来,“咱们家两个孩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捏他们的脸,在王爷面前被捏红了,都不喊声。”
白露又收了调笑的神色,正色道:“夫君在战场上也是九死一生,夫君的同僚,有一些永远的不在了,却还是值得人们铭记。虽然两个孩子还小,但是这个道理的教授永远都不会嫌早。”
“夫人说得是。”孟文彬只觉得内心似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化开了。夜凉如水,他的胸膛却是一片火热。
那个午后,白净娇小的侍女对着内里主人和客人的混乱打闹熟视无睹,淡定的让他去柴房那个麻袋,陪王爷去做坏事——明明不是干什么好事,甚至是帮凶,她却还这么镇定,那会他就上了心。
而后,再次看到她面对血腥的战场仍旧有条不紊的安排各种事务,抬头望见她,微微一笑颔首,一声“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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