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长青收拾了东西,次日一大早就搬去了后街小院子,他一个成年男子,又在讲武堂练功那么多年,与其他人不同,是有些傲骨的,很快就把心头的那点儿难过抛到了后面,和景呈许言及家里的仆人们把多年无人居住过的小院子收拾的干净安逸。
只是,长青再怎么在心底安慰自己,在得知张胜并不愿意留下之时,一颗心是真的飘飘忽忽的落到了万丈深渊里去。
张胜离开的很干脆,干脆到长青懵懂的想到昨晚,是啊,当自己理所应当的对张胜说“今后咱们就去后面小院过了”的时候,张胜说了什么?
张胜并没有答应,只是长久的盯着自己瞧。
长青掩饰的低了低头,泪珠子险些掉出来,他慌忙眨了眨眼逼回去,心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昨日被爹骂成那般都没有掉一滴泪,怎么现在忍不住了?
在两个好友担忧的目光里,他无所谓的笑了笑:“也能理解么,跟着我呆在这里……怕是以后要吃苦了……”
许言撅着嘴似乎也想哭,就连景呈也叹了气:“你啊,不要再笑了,比大哭一场还要令人难受。”
……
那几日长青沉浸在莫名的忧伤里,说来可笑,他自以为十分了解张胜,自以为晓得张胜对他足够好,知道二人之间与寻常的主仆之间不一样,可是他还是不够通透,他根本不知道张胜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滴血认亲之后,张子元和他娘被遣送回了乡下,尚书大人大病一场,在病榻上拽住了长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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