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白说:“诺敏在蒙语里是碧玉的意思,她碧玉,我白玉,你说配不配?”
纪慎语无从反驳,还真挺配,对上丁汉白的眼睛,那眼底的意味美滋滋,似乎两情相悦那么高兴。他蓦然惆怅,说:“那你们离得好远。”
安静,丁汉白预想的一泡酸醋悄无声息,奇了怪了,明明自己吃自己的醋都能掰扯几句,怎么换成旁人反而哑巴了?他问:“想什么呢?”
纪慎语答:“我在想,几年后乌诺敏大了,你们结婚,那我住在小院就不方便了,我到时候搬哪个院儿住呢。”
丁汉白张嘴要涌一口热血,气得将纪慎语推开。他纳闷儿,狂妄地活了二十年,现在摊上剃头挑子一头热,这憋屈滋味儿,该不会是报应吧?
没等丁汉白弄清,纪慎语已然滚到窗边看景儿,开一点窗户,摸外面窗台的积雪。扬州的冬天有时也下雪,只不过没这么大,眼前路也白,树也白,哪儿都是白的。
纪慎语看得入迷,出门时猛冲,在雪地里撒欢儿。
一行人要去巴林右旗,乌老板和伙计开车带路,丁汉白他们在后面跟着。路滑车凉,慢慢地晃,丁汉白瞥一眼后视镜,问:“还难不难受?”
纪慎语坐在副驾,回答:“好多了。”
丁汉白继续说:“包里有从家带的点心,饿就垫补一块儿。”
他关怀的话语不停,一反往日作风,几句之后再瞥一眼后视镜,对上丁尔和的眼睛。丁尔和没想到丁汉白对这五师弟这么好,却也坦荡地没有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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