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把手上的笔拗成两截,断笔叉出的碎木扎进手里,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他却是浑然不觉。
“进去多久了?”
“刚进去。”
“去,叫他回来,就说孤有事找他。”
底下人本想劝个一两句,后来觉得实在不知从何说起,便闭口作罢了。只是委婉提醒他注意保重,手上的伤流血了,好歹让宫人们包扎包扎。多余的不敢说了,他们见太子一脸的黯然神伤,如同平白被人戴了一顶绿帽的丈夫,咬牙隐忍着,面色都青完了。
其实庆朝的官们进堂子找乐子是摆在台面上的事,并没藏着掖着,只要不是争风吃醋打出了毛病,一般也懒得管。像沈文昭这样的,已经算是洁身自好的了,不过是进堂子吃杯茶,静静看一阵梅子黄时雨,根本就不找粉头的,粉头们送上门去他也不偢睬,就是吃他的茶,看他的景,如此而已,值得太子这样急赤白脸的黯然神伤?
贵人们的心思,当真不好猜,还是不猜了,他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把“沈洗马”找回来,就把“沈洗马”找回来。
人找回来了,来得急匆匆的,进了东宫行过礼,劈头就问:“殿下找奴才何事?”
萧恒微微一笑,看着他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殿下若是无事,奴才告退了!”
沈文昭说完便走,一点要留的意思都没有。
萧恒倏然立起,一把抓住他的左手腕,没轻没重的,一抓就抓出一圈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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