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仿佛也伤心了般,更加黯淡,嘴唇微微颤抖,“严京。他让我将东西还给她。我——”
似乎不用解释了。
他明白了,终于察觉了。
警察站起来,敲了敲墙壁,“将他带走吧,关几天,不承认——”
关押的小屋越来越冷了。
就好像,连心都冷了。
——对了,我借方姐的打火机用了下,你帮我还给她吧。
——吧里的糖,女生都喜欢,人家给你买了好几杯咖啡了,你不回礼?
——还是一样,帮我把这盒烟给方姐。
——我要上台了,东西我放桌上了哦。
连欺骗……都不用,像玩弄哄骗小孩子一样,就能将他玩的团团转。
这样的愚蠢。
只是失明,却好像失去了整个世界。
丁陡靠着墙壁,他的世界早就没有了,从爸妈离开他那一天起,再也没有了。
从他眼前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时,他就知道了。
无论他对别人多好,多么隐藏自己,多么活的小心翼翼,在别人看来都愚蠢的可笑。
他曲起双腿,抱着自己的手臂,用手指轻轻碰自己的眼睛。
太冷了,好安静,他是不是真的掉入了黑暗深潭。
三月末的季节,早上刚起来就下了一场大雨。
罗钰在店里等了好久,都没等来丁陡。
快到下午的时候,她打算提前去一趟丁陡家里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雨下的很密集,细密的雨丝垂了整个天幕。
电话响了。
安静平淡的声音。
——钰姐,我在外面,你去我家给我奶说一声,我没事,别让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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