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当人看的;钱少的不是贪财刻薄,便是势力狡诈,好似花了钱不做个够本便是天大的冤枉。
不能随便信任。
让春晴觉得还算好人的嫖客,十个里头难得有一个,就像这李爷,就像那姓公羊的铁扇书生。
11
时日便又在春晴小心的挑挑选选中翻了年。终于让他找好了一个客人,城北的经营家小店的王老板,算是他的常客,还算有善心,并且不傻。
老鸨狮子大开口,要价一百五十两,王老板一阵口舌,总算以预计的一百两换得了那张泛黄薄纸。
第二天一早,春晴收拾好包袱,跟寒江公子告别,听他嘱咐了一些日后的事情,哭了一会。寒江公子对人冷淡,他不是不知道的,可总还感觉得到,对他是有些不同的。至少面上那笑,是暖的。
然后,终于走出妓院过于繁复艳丽的雕花大门。
虽说入了春,昨夜却还下了厚雪,街上一片白色。
春晴的包袱扁扁的,他只揣了几件素色袍子,和那张二十两的银票以及剩下的三两六钱七分碎银。那些花枝招展的衣服都用不着了,胭脂水粉眉黛镂花簪子,都过去了。
还有这名字,春晴,春情,老鸨倒是会取名字,从今往后只有小七,再没了春晴!
消失得干干净净。
早上王老板与他讲,不如就去他家做个小,至少一生吃穿不必操劳。
“也是不知道你想出来,若早说一声,我定是立刻凑了银子便来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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