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平很快就明白谭宗明说“他们没法聊天”是什么意思。
两坛骨灰。
走的是民间殡葬渠道,从法国来的。标牌上没有中文名字,只有外文注音。两位的姓是大写的“AN”,赵启平看了一眼,安?
一位的生卒年份是1905-1971,另一位的生卒年份是1913-1983。谭宗明肃着脸,一个表情没有。赵启平却觉得他其实很激动,他不停地攥拳又张开。赵启平站在他身后,悄悄地牵起他的手。谭宗明握着赵启平纤长的手指,努力平复心情。
跟着来的法国人讲法语,秘书小姐在一边翻译。两位的遗愿是归葬家乡,但是不少客观原因导致现在才实现。谭宗明感谢法国的殡葬公司。翻译小姐打扮得很肃穆,一身黑。她事后对赵启平解释,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看法国人的意思,虽然走的是民间殡葬渠道,操作的却是中国官方。
赵启平只是笑。
无论多少往事,无论往事里多少纠缠,总而言之,是回来了。
回来就好。
二重赋格 33
33 小赵医生曰:最可怕又最仁慈的是什么?时间。
按照行程谭宗明请法国护送人员吃饭,他们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返回法国。谭宗明一直一言不发,赵启平和几个法国人聊了聊。
这两坛骨灰的主人生前托请了律师事务所,遗愿是回归中国,但各种原因,一直没有实现。律师事务所每年支付寄存的墓园一笔看管费用。这么多年下去,当年的托请费用已经不够了。最近中国官方启动了一些政策,迎接“特殊”人员遗骸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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