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这儿发愣作甚?”华戎几步走过去,从身后拍他肩膀。
沈凉渊被他猛然惊动,才匀回些神来:“没做什么?”
华戎见他手里攥着那块色泽润白的流云佩,正有思量的抬头看树。便道:“你这些年来每回出征都戴着这玉,我要是没记错,这流云佩是你第一次出征回来,皇兄送你的吧。”
“是他送的。”沈凉渊淡淡答了这一句,又无话。
华戎又问:“以往只是见你出征才带着它,平日里倒是少见你拿它出来琢磨……你和皇兄闹别扭了?”
沈凉渊摇摇头,将玉收进袖里。
华戎看出他怀心事,只是每回也问不出什么。他便也不再与他同惆怅,便说明来意:“我今日来找你,便是要与你告辞的。令次那边起了战事,皇兄派我和袁癯去令次。”
“我知道。”
“你知道?”华戎怪道:“我却不知道,皇兄这回为何不派你与我同去?你我可是十年鲜有败绩的搭档。”
“兴许是我不该再战了。”
华戎侧头问:“何意?”
沈凉渊摇摇头:“无意。你何日出征?”
“明日。匆匆忙忙。”华戎颇有抱怨。
“我今日为你饯行吧。”
一听沈凉渊说到饯行,华戎眼睛亮了,很乐意的笑道:“那甚好!这回凉渊你可要多喝几杯。我这就让人去我王府将那三十年的即墨好酒取来!”
“好。”
说来华戎很少见沈凉渊喝酒,这回沈凉渊与自己喝起来,却是全然不推辞。直到伶仃大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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