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升起了一种极端不妙的感觉,他都不敢等令狐胤走到身边,一脚踢散了面前的篝火,往绑在一边吃草的马匹跑过去。
要是平常令狐胤叫他的名字,周琅还不至于这么怕,只是刚才令狐胤叫他的那一声,宛若那一晚客栈里的时候,令狐胤贴在他耳边叫的那一声。
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浓烈欲望。
不跑等着被日吗?!
还好燕城将马绑在溪边,周琅刚才一脚将篝火踹散,地上的火星跳跃两下,就彻底熄灭了,周琅只扑到马旁边,去摸马脖子上的缰绳。
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背,周琅拿鞭子抽了两下,那马忽然仰头嘶鸣一声。
你他妈倒是跑啊!
“周弟。”
这一声更近。
周琅这时才想到燕城是将马拴在地上的一截木楔子上,他又从马上滚下来,顺着那绳子去拔那钉在地上的木楔。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的力气,将那钉进地里的木楔拔起来,然而不等他欣喜的爬上马背,就有一双手从身后伸出来,掐住他的手腕。
那手只轻轻一扯,周琅紧攥着缰绳的手就痛的松开了。
“又想跑?”冰冷的盔甲包覆过来,还有血腥的气味。
周琅的脊背就抵在那冰凉的铠甲上,风停了,四周只能听见他的喘息声。
令狐胤离他极近,呼出的温热气流几乎贴着他的衣襟拂过他身上的肌肤。周琅极端不适这种类似于这种自己被轻薄一样的举动,微微的缩了一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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