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
裴清和有些纳闷道:「你是说……你要当爹了?」
「哦,你算来是第三个知情的。我是第一个,裴师父是第二个。待会儿再去跟紫月楼老板讲,省得我一个一个告知,你晓得老板最爱四处说这些闲话。」商杪杪扔几粒花生入口,把钱放桌子就起身说:「信你慢慢看,我得去给她买东西了。」
裴清和送商杪杪走下斜坡道,那人蓦地回头跟他说:「看着你这麽过来,我就觉得武功再强、城府再深,终究还是得栽在一个人手上,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冤家。」
「所以你娶妻生子?」
「这不是结果,只是个感触。」
送走了商杪杪,裴清和还站在坡道上,看着阳光在坂道上洒了金粉,邻里的墙垣、藩篱的秋日花草迎风摇曳,他的心跟着有点浮躁。
其实他们都清楚根本没什麽好担心裴清和,只是越来越捉摸不透裴清和这人,倒不是要了解他,而是抓不到脉络,看起来好像平凡规矩的生活,偶尔也会在外头酒店喝个烂醉,或是临时兴起把身上的钱赌光,又或者跑去哪儿大闹一番。
但是混乱後的隔天,又恢复成众人习惯的裴大夫,其实连裴清和也不太懂自己想干什麽,心里空了一处,做什麽都没办法定下心。
「做什麽都不像自己了。」裴清和低吟失笑,转身进屋。
从前没有秋灿,他还不是照样过日子?可是失去之後,他才发现这事不能这麽想,就好像一个人从前大病一场,原本的身子骨就好,当时没钱买药也勉强熬过,可後来老了,没体力再承受相同的病痛,就需要常期服药,否则只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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