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弑母是你教的?」
「怎麽会。」裴素炘转头一笑,否认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干涉他的意志。不过他就算不这麽做,那个女人一样会消失,只是清和不会晓得就是了。他对敌人与生人一向冷血无情,可是一旦对谁留了心就不同了。不知秋君有没有发现,清和他只跟别人谈必要的事情,就连在杀人香里也很少会和谁多谈,算来能跟他熟的就是商杪杪那孩子了。」
秋灿望着空杯底回想,经裴素炘一提似乎真是如此,只是裴清和对他的态度很自然大方,他便觉得裴清和对他人也是这样子。原来裴清和待人接物上有这麽大的落差,只是掩饰得太好,应对得体不易察觉罢了。
「清和不是个容易对人放感情的孩子,他太小心谨慎,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例外。比如你。」裴素炘拈起窗边一片凋萎枯叶,揉在手心让它碎成粉尘,转身噙笑道:「我看他退婚的原因,九成九是你。」
「我?」秋灿莫名紧张,他直觉这人笑里藏刀,话里有话,很多事没讲清楚,却来意不善。裴素炘对他不必怀有敌意,杀死他只怕像吹走手里的沙一样容易。
「我想这不能全归咎於你,到底还是清和的问题,晚点我再去同他讲清楚。只是有一事想提醒你,我和清和虽然多年不见生疏了,但他仍是我後辈,容不得他人欺负。听说你想金盆洗手,也是好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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