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椿感概:“原来雪娴弟是我长兄同袍,失敬,长兄战死的消费上月已传回,百夫长已将长兄的抚恤金送来了,阿爹很难过,也就这几日,气色才好些。”
“大椿兄,我在军中与黑夫已结为异姓兄弟,自是不好再与大椿兄结拜的。”
羊十四听到此处,作揖道歉:“刚才太鲁莽,雪兄台不可怪罪才好。”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吃地瓜,伴着腊肉,一顿酒喝到大半夜,有妇人来添了两次柴火,话题聊开了,自是不再见外了。
雪说了些与黑夫一起在军营的事情,大椿和十四都是家里的三子,上有两个兄弟从军,秦朝兵制三丁抽二,五丁抽三。军营里的事和前方战事都是听叔伯长辈从军营里挣了军功回乡后聊起的,偶有兄长的来信,内容都很简短,这晚听了很多鲜新事。
大椿红着脸道:“雪娴弟,你是我长兄故交,自然也是我兄长,可你却比我小两岁,我还是依着继续唤你一声娴弟可好?”
雪喝了酒,脸也有些红:“大椿兄不要见外,你唤我弟,我唤你兄,不必拘泥这些繁文缛节,我唤你椿哥,你唤我雪弟,若十四哥看得起,唤我一声雪夫也是好的。”
羊十四拍手笑道:“好,雪夫,我就喜欢你这样耿直的,你也别唤我十四哥了,唤我一声十四吧,咱村里的人,都唤我十四,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繁文缛节,哈哈。”
三人喝了酒,就着地上的谷草为席,躺下就睡,羊十四之前上山打柴,已是体力透支,躺下立刻就传出了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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