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是被搀扶着进来的。双腿倒是没有大碍,听医师的说法,送来的时候虽然血淋淋看着吓人,但比较严重的只有骨折的右手,剩下七七八八小伤口都可以忽略
不计。昨天吓死人的抢救经过,是因为自己一头磕在方向盘上满脸是血吓坏了急救的人。现在略微晕眩的感觉,不知道是失血过度,还是脑袋被磕晕了。
他只记得十八岁国考的那年,却忘记了现在的自己已经实打实二十五了。
没有一点点关於这七年间的记忆,现在的自己不在有父母的家乡,也已经大学毕业了。唯一知道的,只有晌午看到的那个男人。衬衣乱七八糟只有一个衣角塞进裤腰里,头发乱
七八糟横竖硬邦邦杵着,脸上也乱七八糟,不知道是泪痕还是什麽。脏兮兮的缩在墙角里,听见自己下意识说的话,受惊地惶恐的样子,那样因为自己而惶恐不安,撩得连带自
己也莫名恼怒起来。
只是那个人,现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抱着一个粉蓝的保温桶,沈沈地睡着了。
应该是累了吧。好好整理过了的样子,让安懿凯不是那麽的……抵触。而安懿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对他深深的抵触,只不过是因为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痛苦侵蚀。并不
是因为那个艾梵。要是他能用成年人的心智来摆正这个事实,也不会让两个人之间难过了那麽大一段时间。
男人随便套着米色的棒针针织衫,宽大的领子露出漂亮的锁骨,衬着脸盘小小的,细碎的刘海贴着脸颊,半干地垂着的样子,让看着的人有些心慌。紧身的牛仔裤,并起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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