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有大把的资本,有人输得起。
可自己,输得起吗?
现如今,对方都逼迫着自己作出了选择,不是很好吗?
是的,这样,很好。
不说开始的开始,不说结局的结局。
事情本该是这样的。
12月7日。
凌晨。
4点32分。
向瑯父亲心脏病突发。
直接从病房送进了手术室。
6点17分。
抢救无效。
城市的晨光透过厚厚的雾霾,穿梭过层层钢筋水泥、高楼大厦,艰难地从窗户打进医院冷冰冰的地板上,那若即若离的暖意,远远化不开那一团沁入骨髓的寒凉。
人们来来往往,黑衣服的,白衣服的,线条是那么分明。向瑯从来没见过那么难看的日出。
12月8日。
凌晨。
2点08分。
咚咚咚。
敲门声小心翼翼地响起,很轻,很轻。
尔后,回归寂静。
10秒。
20秒。
30秒。
门猝不及防地打开了,附带着木门一声懒懒的□□。
向瑯站在门外,林青站在门里。
向瑯没有说话,林青也没有说话。
“我……”向瑯的视线没有像以往那般强硬地直逼林青,而是不经意地滑过地面。
一个“我”字后,之后的话,他怎么也接不下去。
他绝不向人示弱。
绝不。
无论在哪个战场上,他都只能是进攻者。他可以捕不到猎物,但他不能被施舍。
他是那么地骄傲。
那他为何要站在这里?
因为他悲哀地发现,除了这里,他无处可去。
无人可寻。
这里是他家,他却忐忑不安得犹如一个迷路的小孩,不知道主人家会不会嫌弃他张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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