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裳点了点头,随即没再说什么,跪了安,退了出来。
他出了云凤宫,正好薛钧良为薛后阳践了行,跟着军队出了外门,往边疆去了。
薛钧良知道滕裳去了云凤宫,但是他不担心,自有湫水来把一切都禀报给他听。
湫水很快就找了理由过来,把事情说了,道:“奴婢觉得有一句话说的蹊跷,滕裳说‘难为你记得一字不差’。”
薛钧良食指敲了敲桌案,也没有表态,但是他心里清楚,皇后必然早就认识滕裳,而且关系匪浅。
湫水道:“奴婢在皇后娘娘身边这些日子,还觉得皇后娘娘有些……有些奇怪,娘娘不喜欢被人服侍,不喜欢梳妆打扮,有空就翻翻兵书,太子爷时常来云凤宫,请皇后娘娘教习步射,奴婢以为……皇后娘娘耐万金之躯,纵然是奉国的长主,
怎么可能会步射……”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听薛钧良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语气不咸不淡的道:“湫水啊,孤让你注意着皇后的一举一动,不是让你质疑皇后的一举一动,这些如果你都做了,还要孤这么一国之君做什么?”
湫水听他说的轻松,心里却一凉,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了,赶紧跪下来磕头,哀戚的道:“奴婢也是为了尽忠,奴婢再也不敢了,陛下饶了奴婢这回罢。”
薛钧良仍然用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案,他斜靠在大椅上,坐的有些懒散,双腿也叠起来,头上的五条冕旒摇动着,一身蟒袍趁着威仪和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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