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傻呢,不会让这混蛋贵族得逞的。
所以他瞪大眼睛望着门口。等那个金头发的男人出现。他连眼睛都不敢眨,只怕一眨就错过了。
这样僵持着是很难受的,眼睛不自觉地就有些发酸。
“……苏越……”
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苏越……”
他仿佛被雷电触中一般,猛然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转过了头去,黑色的眸子睁得大大的,脸色灰白地望着床上那个气若游丝的男人。
淡金色的纤长睫毛蝴蝶般轻颤着,易洛迦费力地舒开眼睛,睫羽下是一丝清亮剔透的淡蓝。
“苏越……”
由于失血过多而苍白枯槁的嘴唇轻启,漏出的却是他的名字。
苏越着了魔般望着那丝寂冷的蓝色,随着易洛迦抬手的动作向他靠过去。
“……”易洛迦颤抖着伸出冰冷狭长的手指,消瘦的骨骼,淡白的皮肤,然后指尖轻轻碰上苏越的额头。
“平西爵……”
听到苏越嘴里念出这三个字,卧在床上的虚弱男人温和而疲倦地微笑了一下,用他凉凉的指腹摩挲着苏越光洁的额头,最后栖息在那道结了痂的伤疤上。
那是数日前他用酒杯砸的,现在他反复轻轻摩挲着,眼底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怜意。
“……还……疼吗?”
这沙哑疲惫的声音很轻,却狠狠抽在苏越脊椎上,他猛地向后缩了一下,怔怔看着易洛迦的脸庞。
额上的伤早已不疼了。
可是胸口的绞裂感……这……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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