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寒,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感觉昨天吃的东西都在胃里往上翻腾。
言炎十分吃力地道:“我姨丈咳,咳得可厉害了,咳一宿睡不好,有什么药能止咳的吗?”
老陈对于老邵头的身体状况知道得门儿清,他心里叹口气,估摸着算算日子,老邵头那身板顶多还能再撑个小半年,夜间不咯血就不错了,咳嗽都是些边缘化的小毛病。但他还是回身从药架上取了一盒补脑安神的口服液放在桌面上,糊弄他说:“当然了。”
言炎伸手去拿,结果他才刚松开一只手,脚下一滑就掉了下来。他锲而不舍地又踩上去,接着道:“陈老叔叔,是这样的,我姨丈第一次上厕所,我在茅房外背完一遍乘法口诀,他就出来了。可是最近几天,他上一次厕所,我就背好几遍乘法口诀,他才能出来,这是什么病呀?”
老陈一头雾水,听得稀里糊涂的,也搞不懂这个背了几遍乘法口诀,和老邵上厕所、和老邵得了什么病有几毛钱关系。
邵一乾简直是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他赶在言炎要再次掉下来之前,在他身后把他抱了起来,确保他可以在柜台上露出一颗完整的脑袋,这才解释道:“我爷手废了以后,他就是个人形跟屁虫,我爷走哪他跟哪,我爷上个茅房他都要在茅房门口听响,巴不得把腿都长我爷身上。他说那意思,八成是我爷最近上厕所时间越来越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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