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瞧岁栖白摸小狗似得摸自己的头发,脸上充满了伤心与怜爱的神情,要不是自己撒的谎自己受着,他实在是很想一拳打到岁栖白的脸上去。
岁栖白原著里没西皮果然是他自己的原因!
不多会儿,药浴就被抬进了屋子里,水很热,但是恰到好处的热,也不太难闻,只是看起来是褐色的,有些脏兮兮的,有些药材已熬化了,有些却浮了出来,但荀玉卿伸手捞了捞,并不太多。
岁栖白自然是出去了,但是等到荀玉卿脱光衣服迈进浴桶之后,他又进来了。
“爹要我帮你运功。”岁栖白专心致志的眼观鼻,鼻观心,脸上的表情严肃得能吓死江洋大盗,然后搬了一张长椅,坐在了荀玉卿的身旁。
浴桶很大,水刚好没过了肩膀,荀玉卿缓缓松了口气,这世上大概没有人能抗拒疲惫之后来一个泡澡的诱惑,只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来做这件事了,至于药浴与否,他倒不太在意,权当是美容了。
“你很不乐意吗?”荀玉卿趴在浴桶边,长发湿漉漉的盘踞在他布满伤疤的背脊上,像是一条条扭动的水蛇,他的肌肤好像一块上好的绸缎,又软又滑,只可惜被割开了许多刀,生出许多丑陋的伤疤来。
岁栖白看着浴桶的木板,好像上面雕了花、长了金子、有一个恶贯满盈的人的头颅挂在上面,反正瞧来看去,就是不愿看荀玉卿,他也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见荀玉卿说得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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