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念之:“……”
她脸上还维持着被惊吓的表情,甚至都没来得及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脱口而出:“干嘛?你吃醋哦?”
是啊,吃醋。
徐铭谦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应了句。
但是看她的表情,好像他如果承认了,她就能立马跳起来指着他喊:当初说好了有名无实的!你现在吃醋你是不是喜欢我?你居然喜欢我?那离婚!
于是徐铭谦咬紧了牙关,忍下了点头的欲望。
他不承认,当然也不会否认。
掀唇冷笑,“你不会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吧?”
陆念之:“……”
哦,妻子不妻子不重要,合不合法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并没有承认他吃醋了,甚至还一脸刻薄地讽刺她。
ok,真是非常感谢顾书景这一通电话,否则那条微信就发出去了,而她就会理所应当地成为眼前这男人的前妻。
紧接着,她的第二次暗恋就被扼杀在萌芽里。
真是……好他妈操蛋的人生!
于是陆念之一个上头,手脚并用从床上下来,气呼呼地往外走,“关你什么事!去送药又不是去怀孕!”
看来她对怀孕这件事怨气颇深啊。
徐铭谦脸色更差,一把拽住雄赳赳气昂昂路过他准备去关怀别的男人的人,冷笑,“当初我喝醉了,你去了一趟,然后呢?”
陆念之眼睛瞪着,胸口上下起伏,感觉下一秒就要爆炸。
“然后第二天就和我领证了。”徐铭谦点出事实。
陆念之离爆炸更近一步。
“现在去给别的男人送药,送完以后呢?”徐铭谦眼神冰冷,“送完以后跟我离婚?”
“啪——”
陆念之想也没想一巴掌扇了过去,她眼角溢出红意,整个人气地发抖,狠狠抽回自己的手腕。
却失败。
徐铭谦攥她攥得更紧,这一巴掌到脸上,他眉眼像电视里经常演的那样头歪到一边,而是脸稍稍侧了一寸。
如果不是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痕,并没有人会觉得他刚刚经历了被扇的狼狈。
“松开!”陆念之本来一直在咬牙强忍,可一开口,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滚了出来。
就像别人说的那样,喜欢一个人,即便嘴巴不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委屈也一样。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这会儿藏满了委屈,即使她此时此刻像一个浑身竖满刺的刺猬。
徐铭谦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哭,两三秒,他沉默着抬起另一只手抹去她的眼泪。
陆念之倔强地扭开脸,甚至去拍打他的手。
徐铭谦毫不在意,被打了也继续擦她的眼泪。
陆念之拗不过他,愈发委屈,于是眼泪越来越多,跟下暴雨似的。
徐铭谦一只手擦不完了,干脆松开她的手腕,两只手捧住她的脸,大拇指擦。
看着小姑娘哭的微肿的眼睛和通红的鼻尖,低声说:“打我就好好打,哭什么?”
陆念之:“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随随便便的人?”
“不是。”徐铭谦这次回答得干脆,他刚才也是气懵了,“对不起。”
陆念之一把推开他,“不接受!”
徐铭谦垂眸看着她,“我去。”
陆念之还在气,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去哪?”
徐铭谦:“给顾书景送药。”
陆念之一愣,想起顾书景和周燕京的事,再看看眼前高大的男人……
就算抛去她现在对徐铭谦有点意思的主观情绪,客观来看,徐铭谦各种条件都比周燕京优秀。
万一……
“不行!”陆念之果断拒绝。
徐铭谦脸沉了,“你就那么想去?”
陆念之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难道你想去?去了以后回来你跟我离婚吗!”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徐铭谦看她。
陆念之打小就神经粗,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因为送药的事把刚刚的不开心完全抛之脑后,几秒后眼睛一亮,“让周燕京去!”
徐铭谦:“……”
他大概明白她为什么不让他去了。
徐铭谦脸更黑了,但是看着陆念之一副自己真聪明的表情,这次没解释自己不是同性恋。
毕竟依照顾书景这个做法,距离陆念之知道顾书景和周燕京之间没故事一切都只是她想多了而已的事实,应该也不差几个小时了。
到时候……徐铭谦有些担忧且不安地看向了在旁边给周燕京发微信的小姑娘,心想要不要把结婚证偷偷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烧了可以补。
徐铭谦:滚。
作者:……六一快乐。
徐铭谦:滚。
作者:……
我们吱吱不可能那么快就撂底的,那样会彻底失去主动权。
而你们,也会失去看这俩人一边双向暗恋一边害怕对方提离婚的乐趣。
至于徐铭谦,你们爱怎么骂怎么骂。
六一快乐!
61个红包吧!!
第35章
顾书景和周燕京具体发生了什么陆念之不知道,也没敢问,主要是怕知道什么成年人的故事,她承受不来。
第二天,陆念之根据档期安排进了组。
剧组就在影视城扎根,影视城距离徐铭谦的公寓开车一个小时,所以陆念之没麻烦冯晨来接,准备自己开车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陆念之打着呵欠拉开门,迷迷瞪瞪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余光瞥到客厅沙发上……好像有人?
她合上呵欠打了一半的嘴,睁着茫然地眼睛回头,看到了侧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抽烟的陈锦颜。
陈锦颜指间夹着和她手指差不多细长的女士烟熟练地吞云吐雾,看到陆念之从别的房间出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但嘴上还是调侃了两句,“哟,年纪轻轻就分居了?”
陆念之知道陈锦颜不会告状,她两臂张开像一只扑棱翅膀的小鸟,钻到陈锦颜怀里撒娇。
“小姨~”陆念之拿脑袋拱她柔软的胸口。
陈锦颜不躲不闪,只是提醒了句:“注意烟,别烫到你。”
陆念之抬起脑袋,才看到徐铭谦也在。
他这会儿已经换上了正装,从领带到手表武装齐全,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言简意赅应一句:“我知道了。”
然后挂断,扭头,看到沙发上某个已经满法定婚龄的小姑娘正撅着屁股往沙发角落里钻。
她只穿了一条吊带裙,露出大片莹白肌肤,阳光照上去,就像给她光滑的肌肤抹了一层荧光粉。
吊带裙不宜大幅度行动,偏偏这人不自知地在沙发上扭来扭去。裙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到了大腿
上。
圆润肩头的一根吊带掉落,胸口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