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个极为克制的人,不管他在床笫之间再狂放, 可在外面他也从不会和她亲热, 拉手环抱已是极限, 更可况是吻。
可在这种氛围下,天气秋高气爽,江面上流水声声,隐隐有船破开水面往前行驶的动静,有飞鸟从江面上低飞而过, 旋即又盘旋而上, 沿岸似乎有歌声传来……
她突然不想‘懂事’了,就想享受这份难得的亲昵。
她环上他的颈子。
半晌,他才放开,两人坐一张椅子,盘儿半伏在他怀里。
太子大掌在她颈后顺着,看着外面的江面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太子拍了拍她, 盘儿直起身来。
他叫了声张来顺。
听到唤声,张来顺小心翼翼弓着腰进来了。
干爹在的时候, 他总想着什么时候他要能坐上干爹的位置就好了,等让他正儿八经开始在太子身边服侍, 他才知道他干爹能坐稳太子身边大太监的位置,有多么的不容易。
“去把我书案下那个锦盒拿过来。”
张来顺心里暗道是哪个锦盒,低声应道就下去了。
不多时, 他捧了个盒子过来。这盒子倒也好找,书案下就这么一个盒子。
太子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递给盘儿。
暗红色的丝绒上,放着一个通体呈粉色的发簪。
似乎是玉石的质地,簪体是玉白色的,簪头是一枝西府海棠。枝杈上有数个花苞,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娇艳绽开,花瓣红中透着白,白中又透着粉。乍一看去像芙蓉石,可细看却不是芙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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