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凌飞悠悠转醒。迷茫地躺在床上看了半天白炽灯管,搞不懂为什么肩膀酸痛。
睡是睡饱了,就是没尽兴,所以起床后的很长时间里凌飞还觉得脑袋疼,待洗漱完毕,才觉得舒服些。下楼,金子爸在看新闻,金子妈在伺候一排盆栽。最大的那盆凌飞认得,是滴水观音,他家也有,兴致来的时候他也会拿个小喷壶呲上几下。
“小飞醒啦,”金子妈见凌飞下来忙放下喷壶迎过来,“饿不,阿姨给你煎饺子啊?”
凌飞想客气两句说个不用啥的,可嘴唇一张那个“好”就溜出来了。凌飞有点儿窘,金子妈倒乐呵呵去厨房了,还边走边念叨:“金子说你认床,快天亮了才睡着,我就想你起来肯定饿……”
凌飞恍惚地站在那儿,认床倒是个好理由,但那个“快天亮了才睡着”会不会太具体了,金子到底怎么跟他爹妈说的啊= =
香气四溢的煎饺下肚,凌飞满状态复活了,标志之一就是开始关注自己的头发够不够有型。后来自个儿对着卫生间玻璃鼓捣半天,才略微满意。
这是个冬日暖阳的年初一下午,金子爹去一个儿女都在国外的战友家串门,金子妈坐在沙发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打毛衣,凌飞先是帮老太太缠毛线,后来就开始看春晚重播,终于,耐心到了极限。
“阿姨,金子什么时候睡的啊?”
“吃完早饭吧,说什么吃饱喝足又困了,跟个猪仔似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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