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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样,那对方的目的就不在钱了,而在我们两个人。
猛地回想起医院外那几辆黑色轿车。
莫非那是针对宋祁而去?如果是那样,宋祁就是在我离开没多久遇难的。
心中涌上来一股慌乱。每次,我都会因为留了别人情面而把自己推向危险的境地。
这次,宋祁也要出事了吗?
24
我快速出门上了车,打电话让管家帮忙查出程宇此时的下落。
结果对方反馈过来的消息是,程宇已经有两天没有回程家了,连程家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程宇自从出了上次的退学事故后,他的父母就对他发了很大的火,要求其闭门思过,并冻结了他的□□帐号。
程宇估计将这些憋屈跟怒火全转移到了我和宋祁身上。甚至于之前那通电话有可能是程宇本身打过来的,若不是怕熟人认出声音,为何要变声呢。
他禁闭期一过,就消失半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程家没把事闹大,毕竟之前就有关于程宇不好的传言,如果这次程宇离家的消息传出去,程家就要受到非议了。所以程父程母虽然也在找人,但也只能局限于某一些地方。
那么,如果是这样,他让我去xx废弃工厂交易的目的是什么?他要怎么对待宋祁?宋祁也会被带到那个工厂吗?
我开车到了银行,从帐户里提取出十万元现金。
我想要的是宋祁顺顺利利地从xx大毕业,而不是因为我的疏忽被毁掉整个人生甚至死亡。
我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引起顾父顾母的注意,一旦他们发现了,我估计又会有麻烦上身。但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程宇那种睚眦必报,品性低劣的人渣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我决定明天赴约。
一个晚上我都没有睡着,感觉就像过了无数个夜晚一般,漫长,无边。
我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前世做过坏事耗尽了今生的人品?这个世界上,要么是伤害我的人,比如杨央,余乐阳。要么是被我伤害的人,比如被我间接害死的爸妈。
现在又多了一个过去的我。
第二天早上,我意外的接到了杨央的电话,对方直接就说:"叫你去xx工厂只是个引子,他们打算把你跟宋祁关到一起,然后你们两个就都得玩完。"
我惊讶挑眉。
这点我不是没有想到,但是如果报警事情就可能会闹大,毕竟此事还牵扯到程家跟顾家,如果闹到绑匪(几乎确认为程宇)知道了,很可能会在疯狂下做出些什么。我不想冒这个险,因而我并没有报警。如此,我唯一可能得到线索的地方就是xx工厂。
当然,我也不可能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否则赔了夫人又折兵。
只是,如果这里有一个更简便的方法供我选择的话……
我眯了眯眼:"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老子觉得绑架太低端了。对宋祁那种恶心人的家伙,真是太过便宜对方。"杨央冷笑着毫不顾忌地解释道。不过这番话是不是真心的我倒一时间听不出来。
尽管听到对方的声音时脑海中时不时会闪现出前世生前那最后一个如恶梦般的场景,令我有点想要作呕。我还是问道:"那你知道程宇跟宋祁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电话程宇,拖延时间,你追踪对方位置。"
"好。"对方为什么不想给宋祁知道他帮忙的事,我暂时不好奇。
挂断后,我电话王新勇。
有杨央帮这个忙,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杨央在程宇心目中还是比较要交好甚至巴结的对象,他打给程宇,对方没多久就果然接了电话。
他自然不可能想到这个平时和他是同一战线的人会在这个时候翻脸不认人。
电话接通后,我找来的王新勇迅速动用电脑追踪对方所在地址。王新勇倒是一开始没同意,似乎有些不满于我每次都找他来做苦力,不过我提出此后他有麻烦不方便出面时我也可以帮上个小忙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我也算是欠下了一个人情。
最后追查出的地址是城西一个别墅区。根据调查结果,似乎是程宇他爸前年买来用于全家度暑的别墅区。
我雇上几个很能打的迅速驱车赶往别墅区,到查出来的别墅地址时,还没到中午十二点。
那栋别墅很大,找到人估计会要费些时间。我们把车开到别墅门口,那里站了两个保镖,我使了个眼色,两个打手顿时了然,下车左一拳右一拳把那两个保镖制服了。
我从车上下来,心下暗自慨叹,程宇估计是真没什么钱了,保镖都请得这么烂。
走上前,我一把拽起其中一人的衣领,冷声问:"人呢?"
"不知……"对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拳打中了肚子,对方痛呼一声,倒在地上直翻白眼。
我再次拽起对方问:"人呢?我没耐心再问一遍。"
"在在在……三楼,最里面的房间,反锁起的,里面有人看守他。"
是看守,还是折磨?我眯起眼,忍住心中不舒服的感觉。
"钥匙?"我问。
对方战战兢兢地看向另一个保镖,我也顺着视线冷冷看向另一个人。
那个保镖一开始还不想给钥匙,被揍了一顿才畏畏缩缩双手递过钥匙。
所以说有时候,暴力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
拿到了钥匙后我起身走进别墅,快速往三楼赶去。身后两个打手各自一拳把保镖们打晕。
别墅里没什么动静,程宇似乎提前听到风声跑路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也提前在别墅群外布置好私底下新请的保镖,他想跑也跑不掉。
走到三楼,我打开反锁住了的房门,里面的场景却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地上躺倒了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其中一个头上还有血,似乎是被棒子之类打伤的,往周围看,却没有看到这之类的武器,地上还有一根松开了的麻绳。
再看,房子里唯一一扇被封死了的窗户玻璃被完全打碎,几节床单连在一起延伸了下去直达一楼。
看到这里,我倒是想起来,毕竟是宋家这样大家族的独生子,小时候关于应付绑架的对策和防身术我还是学过的。那些保镖似乎没想到宋祁已经把绑着他的绳子自己解开了,一时不察,反而着了宋祁的道。
那么宋祁现在,在哪里?
身后几个打手跟了过来,看到房间内的场景都面面相觑。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下去找人,几人点头,丝毫没有犹豫地转身离开下楼。
毕竟我雇他们还是花了不少钱的。
那几人走后,我转过身,径直走到房间最里面那一排柜子前,照着我对过去的自己的了解,打开一道道门察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