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指腹的血滴染在白娟上,那刺眼的血渍看得他心惊惶恐,这病情一日日加重,他必须尽快找到新的香料来替代尉矢的体香。话说他六岁那年某日夜里撞了邪,从此咳嗽不断、浑身酸胀、困乏不堪,举国上下请遍良医都无能医治,眼看他快气绝身亡时,一位道士带着门徒前来诊治,虽然还是看不出病因,但他闻到小道士身上的体息后呼吸就稳畅起来。他父母便花重金把小道士买下,强留在他身边,从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尉矢便是那小道士,奈何今时今日,尉矢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不能因为自己的病情而耽误他终身。何况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到头来还是要分道扬镳。尉矢有宏图大志,即灭刑而平定天下。而自己答应过娘亲,要过闲云野鹤、无羁无绊的生活。
尉矢叼着狗尾巴草洋洋洒洒的从门外进来,看见舒晋白绢上染着血迹,触目惊心,连忙跑过去把他拥在怀里。“你是不是有事瞒我,都咳出了血,为什么不跟我说。”
舒晋埋头在他怀里深深吸了口气,感觉顺畅了些许,但不似从前舒坦,蹭开他,坐直了身子,“身上好重的胭脂味,我闻着不习惯,你坐远些。”
尉矢忽觉不妙,眼前这半死不活的男人心思缜密得狠,他若是生气,痛骂自己一顿也就罢,不说话才最要命。“今天路过青楼,被泼了一身的洗澡水,你白绢上的血是什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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