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调到这里之后,日日钻研刑具,一开始服刑的几个人,都死了,后来慢慢晓得了怎么折磨人能让人不死,又痛苦非常,渐渐地成了刑头,一干就干了这么些年,走天南闯地北竟是无法脱身了。”
“你一个盗匪,是如何成了刽子手的?”邵丘对这个挺好奇,他转型也转的太顺利了。
“嘿嘿。”刑头笑了笑,“这个不难,这当刽子手的,哪里有什么人争啊,只要给点小钱,管你是盗贼还是杀人犯,只要你敢干,力气又够大,就算力气不够大,只要你能干敢干就给你这口饭吃。”
“嗯,找你进刑房的,是什么人?”
“干我们这一行的,都不在乎什么身份,我前头的那个刑头,就看我有这个天分,让我进来了,一开始在他手下打下手,后来他死了,我就上来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说每天记得把头提在裤腰带上,弄死了那么多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弄到自己头上,能老死就是最好的死法了。”
“当年被你砍了的一家子,是哪户人家?犯了什么事?”
刑头古怪地看了邵丘一眼,他怎么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不过既然邵丘问了,为了少受罪,他还是如实回答:“那户人家姓钱,祖上出过十几个翰林,举人无数,还有三个做到正二品的大员,暗中还掌着南广一带的海运,富贵荣华。”
“在犯事的那一代,已经有人坐上了一品大员的位子,不过也没多久,就犯事了,满门抄斩!所犯何事,听说好像是钱太多了想造反吧,暗中也训了一批私海军私海船,我也记不清楚了,这么些年,多的是人说是造反被砍的,他似乎也是,但当时我只是刽子手,只是个行刑的,并不知道具体罪犯的罪行“继续说。”邵丘没再问了,一些大事大概很多人都知道,邵丘问刑头,也是好奇而已,“说说看,为什么诬陷我盗取清洁剂的方子?一个县令,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构陷知府大人,他的折子还得经过知府大人过目才能送到京城,没什么底子除非县令是个傻大个,否则也不会做这种事不是?我问你,是不是京城来了什么消息或者是什么人?还是,徐大人档了谁的路,得罪了什么人?不过,我倒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最大,你说说看,具体是谁来了?或者带了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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