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器。
“过来,”赵维宗半敞着丝绒睡袍,山大王似的翘腿躺在竹床上,整个人身上镀了层蜜色暖光,“老子从六点硬到现在。”
“不会吧。”孟春水边解睡袍腰带,边看着他乐,“待会儿还想出去放炮呢。”
赵维宗别过脸去,不肯看他:“……孟大爷,打炮重要还是放炮重要啊?”
“什么?”孟春水爬上床去。“大点声说。”
“你这人,”赵维宗搡他,“到时候自个儿放炮去。”
孟春水用嘴唇堵住了他的牢骚,亲亲揉揉半天,才支起身子,看着那张红而烫的脸,轻声道:“不放了,还是打比较好。”
那天晚上做得有点猛,赵维宗半夜被饿醒了,他本来拱在孟春水臂间,往上挪了挪,想要起身找点吃的,还没坐直就被吓得一愣,有个小孩儿的影子立在床前,扎俩辫,没五官,却像在和他对视。
“……你好?”赵维宗困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这种交友天赋。
小孩儿不动。
“哎,这位是我特别重要的人,你跟我玩可以,别去他梦里吓唬人啊。”
小孩儿消失了。
赵维宗也没去找吃的,不到半分钟,他又躺倒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赵维宗忆起自己说的胡话,没好意思跟孟春水复述,只当是个怪梦过去,反正学考古的对此类事件早就疲沓了。几天后得回北京搬砖,退房的时候,他问店里的小姑娘,你们这儿有没有客人说闹鬼?就一小孩儿样子的,也不折腾人,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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