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最后一道门就在面前,她一把攥住门把,一鼓作气地发力。
结果门竟然纹丝不动……
天,天要亡我……
陶晚终于回头瞥了一眼,这一眼还没看清,一只手伸过来握在了她的手腕上,惊得陶晚本就猛烈跳动的心脏跳得快要晕过去了。
程鹤楼的脸猛地放大在她的面前,一双眼睛盯着她,跟猎豹盯着鲜肉一般。
陶晚的眼睛快要对不上焦了,她不想注视这样恐怖的眼神,将头偏向了一旁。
很快另一只手掰住了她的脑袋,迫使她直面恐惧。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陶晚十分果断,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闭上了眼睛。
程鹤楼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仿若食肉动物对着她的脑袋张开了血盆大口。
这一刻,陶晚后悔死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突然烧起来铺天盖地,让她对着程鹤楼做出了这等不理智的事情来。
多少年了,她即使被生活逼得狂怒的时候,也从未失去理智。
可是今天,就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连问都不想问清楚的情绪,就做出了这么愚蠢的事情。
程鹤楼生气是应该的,放谁谁都气。
陶晚瘪着嘴,觉得自己头顶一行大字:自作孽,不可活。
在她呼吸深急地等待审判的时候,一个柔软的物体突然挨了挨她的嘴唇。
那是程鹤楼的唇瓣,她很熟悉,削薄的,若是浅吻,便像一片羽毛落到了唇上。
陶晚睁开眼,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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