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个活宝,很受周围人欢迎。”徐栖定说,“我记得他在他们班有个绰号叫笑话大王,因为讲笑话很厉害,总是把大家逗得非常开心。但那阵子大概是江郎才尽,因为想不出新鲜的笑话很着急,就让我替他出谋划策。”
“哦——然后他转述你的笑话给同班同学听,以此来保住他笑话大王的名号?”
“是这样。”
盛放水果的碟子见了底,不知不觉好多下肚。邹却抱着膝盖,静了会又问:“……为什么愿意和我讲这么多。”
一直以来他都笃信,向他人袒露自己的脆弱是顶级危险的行为。可徐栖定选择把回忆讲给他听,虽然用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可任谁都能听出来,那些其实都属于伤疤。
“感觉你好像很想知道,所以说了。”沉默几秒,徐栖定回答。
“有更高兴一点吗。”
怎么会高兴。邹却又觉得眼睛发热,好像眼皮下藏的不是眼球,而是颗被太阳炙烤的葵花籽。
既然是关乎你的脆弱,我当然也会跟着一起心痛啊。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手又探过来,抚上他的脸颊。
“能不能亲。”徐栖定问。
回答他的却是主动贴上来的唇。好像一头横冲直撞的小兽,邹却不熟练地试图掌控吻的主导权,很轻易便被反客为主。攥住对方衣服的手失了力气,只要在徐栖定那里,他似乎总能化成一团柔软的橡皮泥。
可拉,可扯,想把自己塑成那人心脏的形状,住进他的身体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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