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枕头像枕着石头,翻身坐起来穿衣,下床脚下不知什么东西被踢到床底,像是一块铁,脚趾被撞得疼痛。他从床头柜上拿出手电筒,矮下身子试了下,完全不能看到床底。他又双膝跪地偏着头看了下,电筒光过处也是目光所及之处。看了几遍才看到床头下面的位置躺着一把扳手,昨晚修了车的引擎,糊里糊涂地竟把扳手带回来了。
“是白老师,那是白老师吧?”老好人擦了擦眼睛说,章医生赶紧把还在擦拭的眼镜戴上,他只看见了一团蓝色。
“是白老师没错啊?”
“他今天竟然穿了件蓝色的衣服!”
凌楼提着手提包从派出所一路走过来,几处卖鞭炮花圈的地方挂着各色各样的清明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都要到清明节,“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两句诗到现在还记得,高中时期的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忘了,有的能想起来模样,但记不起姓名,有的忘了姓名,却还记得容貌,初中小学同学就更不用说了,人的记忆真是奇妙。快走到巷口时他晕头晕脑不知怎么的就买了两个清明吊,祖辈们的坟地他都知道位置。但很少去,这些年一直在外飘荡,心里打定主意今年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
离天黑还早,看药店和服装超市里的白炽灯光和外面截然已成了两个世界,遇见的行人身上都滚着一层冻雨。
白老师从书店走出,这是他压箱底的衣服,火灾把家里的东西焚尽。这件衣服放在办公室,因此度过此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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