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等纲吉回来,跟他撒娇说耳坠坏掉了她很难过,纲吉一定会心软,拥抱她。她不会多问什么,纲吉不愿告诉她的事她也会聪明的不去试探。一切都会好,这突响的插曲会被很快揭过,他们还像这个晚上之前那么甜蜜和相爱,他会低着头亲吻她的唇,说我爱你。
纲吉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他没穿昨天那身衣服,不知道在哪里换了一身。他用钥匙打开大门,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却仍惊动了坐在沙发上一夜没睡的弥,纲吉换鞋走进客厅,就看见弥缩在沙发上。
她眼眶有些红,眼里慢慢蔓延上透明的液体,不知道是委屈还是难过。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眼睛,半晌才发出声音你回来了。声音滞涩。
纲吉从没看到过弥这幅模样,重新整理好的心情一下子又被打翻。
昨天以前还在期待着未来,即使他知道即将要走的是怎样一条路,他也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漫漫长路中会牵着他的手陪他一起走下去的人。从十四岁开始,到二十岁,六年时间,彼此似乎都变成了对方身体的一部分,他从没想过对方会因自己而死,可要分开,要割舍,又疼得厉害。
他惊惶激动地想要证明自己能保护好对方,可却被现实冷冷打破。
五分钟的时间,他听到了巴吉尔的口述经过,夏马尔开出的死亡鉴证,彭格利遭遇了可怕的危机,她死在他赶回城堡的一个小时前。外面还铺陈着守卫的尸体,还没扑灭的烈火扔在熊熊燃烧,空气里全是被烧焦的腐臭味,眼前就是她蒙着白布的尸体,地板被血染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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