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微看了看其他繁忙的同事,有些为难地开口,“铭哥,那个,我可以请假一小时吗?我今早走得忙,忘记把药给我爸拿出来了,我现在得回去看看,不放心。”
陈富铭了然,摆手让她赶紧离开,“别着急,一路小心,记得吃饭,这里有我和其他同事,别担心。”
郑知微感激地道了谢,拿起包就离去,她不愿因家事影响工作,但着实又担心郑鹏一人在家,一路走着,一路又想着还是得花钱请个阿姨帮衬。
她无暇顾及一路的热闹与繁华,等彻底回到家时,她只感冷清。
郑知微快步走到郑鹏床边,问,“今天感觉好些吗?”
郑鹏闻声,才缓缓睁开皱耷耷的双眼,他静静地凝视着站在面前的郑知微,见她眼角眉梢,头发衣服上均是一路沾上的露水,心里难过,又矛盾地张口,“你管我干什么?”
郑知微一听,心里隐隐憋火,想着时间有限,便不与郑鹏争论,只是自顾自地说,“先吃药吧,下周安排了透析,最近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或许是透析的过程让郑鹏提前感受到了地狱,他被推至阴火缭绕之地,在挣扎中感受着皮肤的灼烧与刺痛,而这份疼痛也让他心生畏惧与抗拒。
所以,当透析再度迎上他的时间线时,他怒瞪双目,厉声呵斥,“说了,不做不做,让我死,让我死去呀!”
郑知微拧紧药瓶盖,将其放置原位后,将手中的药递到他的面前,“我还得赶回去上班,你抓紧把药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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