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把人推开,楚亦安认命地躺平了身子。
营帐内拥挤异常,数日前平凉的败兵退到了陇西,只能暂时安置在此处。碰上风雪天气,又是物资紧缺之时,一个小小的营帐睡了几十号人。
这狭窄的床榻本是陆随的,他还让出了大半给楚亦安睡下。楚亦安睡着不舒服,他自己更是只盖了半个被角,侧着身体缩在外头将就着歇息。
将士们白天训练艰苦,到了夜晚鼾声吵得他睡不着,楚亦安侧过脸,看到陆随面朝着他安静地睡着。
一道细细的月光正好打到陆随的脸上,他的呼吸声规律而沉静,楚亦安与他凑得极近,能看清他脸上微红的冻伤,下颌处还有一道极浅的痕迹,不知是发丝还是伤疤。
看不清楚了……
楚亦安不动声色地挪动着身体,几乎贴到了陆随身前,然后伸出手碰上——
“啪!”
手掌被抓住了。
清脆的声音在满是鼾声的帐中并不十分明显,楚亦安有点愣了,巴巴地问道:“你不是睡着了?”
陆随纯粹是出于本能,半晌才放开他的手,说:“是……是啊。”
陆随的睡眠极浅,是这些年当传令兵养成的习惯,但凡有人靠近他,无论动作多轻也能立刻从深睡中清醒过来。
因为担心碰到楚亦安,陆随一动不敢动,侧躺着把右臂压麻了,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下肩膀,说:“你终于醒了。”
楚亦安说:“我睡了多久?”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sadfunsad.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