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德高望重的不由大师竟是慈幼局一案的主谋,慈悲为怀的皮囊下却是掠取孩童心脏的豺狼心肠,一时人人震怖,大悲寺沦为了京中人人谈之色变的所在。
昔日谢从清笃定地告诉他,你是神灵,他也一直笃定地相信自己是神灵。
直到那一夜,裴玉言沾满血污的脸上表情由欣喜若狂到悲愤自嘲,成为他怀疑的引子。
若是神灵,自当救世人。
然而他是助纣为虐的那个。
寺庙里冷冷清清的,那场大火过后,有些楼阁已然坍塌,未被波及的僧人小童都忙着另寻他路,没人顾得上打扫礼佛。
不由僧人的寺院是大火的起源,如今人去楼空,已是一片废墟。
菩提树依旧繁茂浓绿。有个白色的身影坐在浓绿与灰烬交界之处,白得像一片刚落下的雪。
严文卿站在他身旁,轻声道:“那便是裴玉言。”
他一双眼睛已经救不回来,为了保命,不得已剜去了一双眼珠,但勉强还能听和说。
大理寺承担了他的衣食治疗和住宿,然而不知为何,除却治病的时日,他一直守在这片废墟中,不知在等待些什么。
“其实你可以不见的。”严文卿道。
他也不明白裴玉言为何会突然要求见朔月,总不会是他表面上说的“感谢救命之恩”。除了那一晚,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以朔月的身份来说,这个要求堪称过分。
然而更离奇的是,朔月愿意前来,谢昀也未曾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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