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京没有立刻回答宫明决的问题,而是微微偏过头,朝宫明决右耳侧后方的某个位置看去,那里是alpha的腺体,薄薄一层皮肤下,有泊泊流动的血管,也有无数交叉的神经元。
好像公开场合注视陌生omega的腺体等同于耍流氓一般,没有缘故地凝视alpha的腺体也无疑意味着挑衅和冒犯。
没有一个alpha可以容忍另外一个人——不管alpha还是omega,用那样的目光打量自己的腺体超过三秒钟。
宫明决忍受着被冒犯的不悦,眼睛不眨地看着阮玉京,耐着性子等他的回答,阮玉京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甚至忘了二人上一刻正在交谈的话题一般,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宫明决耳后的腺体上,而后他进一步上前,伸出胳膊,搂住宫明决的腰。
宫明决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阮玉京吻住了他的嘴唇——他轻轻碰了一下宫明决的嘴唇就松开了,好像蜻蜓点水一般,然后他像是陈述事实,也像在倾诉和抱怨,“下午睡觉的时候,我在枕头上闻到了你的信息素。”
宫明决脑子还空白着,很长时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可能过了半分钟,也可能更久,他的脸颊后知后觉地发起热来。
他偏头朝阮玉京看去,过了一会又像是不堪忍受,移开了视线。
语气还是强硬的,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下午离开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在床上躺过一会,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找人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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